「這個男人對我來說究竟是什麼呢?」當腦海浮現出這個疑問時,方才一完事就睡著的男人正好一手拉去蓋在我身上的薄被。
白色的薄被蓋去男人萎縮成一小團的小傢伙,以及他那還算結實的腿。我低頭看著自己掩蓋在薄被、壓在男人左腿下的右腿,還有裸露在外的左腿,一時間竟有些癡迷了。
我的腿不算白晰,但卻算得上修長,這是每個與我做過愛的男人都有的看法,若再加上還算纖細的腰身,雖無法令男人一看到就立刻血脈噴張,但至少當我做出側躺並半弓起雙腿的姿勢時,男人們也很願意就此臣服在我的兩腿之際。
男人均勻而沈重的呼吸聲逐漸干擾我聆聽音響裡的音樂,「這是我打算與其共度一生的人嗎?」看著男人因方才的激情而被我啃咬出暗紅色印記的頸項,我浮現出第二個疑問。
男人的個性不愠不火,只要讓他睡得夠飽,便可以算得上是完美的男人了。當然,這得除去他不時因加班而臨時放我鴿子,或他偶爾也會大姨媽來不想見人而鬧彆扭、搞失蹤。除此之外,他很好,真他媽的好到我撿到他這個寶,是因為我爸他老人家有天天燒香拜佛、我家祖先有靈的緣故。畢竟我也不算是完美的女人,也恰好快到了拉警報的年齡,不應該對還肯把我當成未來另一半的男人太過嚴苛。
好像每個男人都約好似的,他們通常在做愛沒多久後就會沈沈睡去,有些好一點的會和我哈啦幾句在昏死過去,但大部分的男人則選擇不說話,直接成大字形昏倒。瞧著他們熟睡的模樣,我有時候會興起拿把刀割去他們命根子的衝動,尤其是我明明一點也不睏,甚至尚未達到女人同樣必須在做愛過程中獲得的高潮時,心中渴望這麼做的慾望更加強烈。
基於無聊,突然想測試男人熟睡時是否還會有生理反應,我一手拉起覆蓋在男人腿上的薄被,並翻身跪坐在他的兩腿間,而我的中指與拇指迅速夾起他那如今軟綿綿的可愛小傢伙,並迅速上下移動了起來,因為受到這樣的刺激,男人掀開眼皮看了我一眼,而我也立刻飛送一個吻,但他彷彿沒看見似的,立刻闔上那千斤重似的眼皮。
應該是我的電力不夠吧,心裡這麼想的時候,我立刻低下頭,專心為男人「服務」著,我將自己的舌頭當成畫筆沿著他的陰莖描畫,而手指更是或輕或重的上下套弄著,看著小傢伙就這麼逐漸漲大,我的心中竟然升起一股強烈的優越感。
我突然停下動作,盯著男人仍舊緊閉的雙眼,「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好呢?」
這個疑問尚未得到答案,男人突然舉起右手象徵性的推了推我的臉頰。於是,原本是跪坐著的我,立刻改變姿勢趴在床上,並用左手撐起我好奇的小腦袋,雖然誠意不足,但右手仍然還算盡責的套弄著。
或許隱約感覺到這個遊戲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我收回已經有點發酸的右手,並讓它與左手一起支撐我上半身的重量。彷彿過了許久,又似乎不到幾秒鐘的光景,男人的那話兒像是洩了氣的氣球般在我眼前迅速縮小,而最後便如同它的主人般沈睡在我的眼前。
我站在床上俯視這個方才為了滿足我(或他自身)的慾望,現在卻如同角落裡破敗布偶般的男人,我終於知道原來許多人口中所謂的一夜多次郎只是戲劇裡才會出現的名詞。一腳跨過男人的身軀並立刻跪坐在他的右手邊,我拿起放在一旁的煙,並維持這樣的姿勢吞雲吐霧了起來。但我有點發漲的腦袋卻怎麼也不明白,為何需要事後煙的居然是身為女性的我,而非這個煙齡足足多我十倍之多的男人?
熄掉我替代男人抽的事後煙,我回到男人的左側,抓起他的左手並將其做為我的枕頭後,我側身面對男人躺著。在他的臉頰親吻了一下,我用著甜膩的溫柔語調向早已聽不到的男人道聲晚安隨即將整個人捲曲在他懷裡,如同身邊的人一般,沈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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