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散歌謠950523>—加西莫多

 

  我一直覺得,加西是個從天而降的朋友,這倒不是因為他的出現太過於神奇,而是我們從相識過後沒有多久,便突然成為可以互聊心事的朋友。

 

  會認識加西是因為去年在高雄的一場文學網聚,儘管我們曾經在許多相同的文學網裡駐足,但卻未曾有過交集。當時,幾乎可以說不認識任何人的我憑著一股傻勁,以及尚在宿醉的腦袋就這麼獨自偽裝成小綿羊,偷偷前往高雄了,並因此擁有這個雖然性別不同,但卻在短期內成為幾乎無話不談的朋友。

 

  一開始,我以為這傢伙和網路上許多混蛋一樣,只是眼光比較奇怪所以有可能對我心懷不軌。因此我心裡升起一絲想對他惡作劇、順便給這類人一點教訓的念頭,畢竟有哪個正常的人,會在第一次見過對方以後,無時無刻不把「你很漂亮」這類話掛在嘴邊,偏偏我沒料想到,這傢伙跟我一樣不正常。後來,根據官方說法,這是因為他覺得我太沒有自信,所以想要藉由這種不入流的小毛頭追妹妹法,幫我增加一點這類東西。

 

  我發現我們有一樣瘋狂的本質。畢竟有多少人會跑到誠品窩了一個晚上後,接著發現它的咖啡廳爆滿,又滿台北東區找不到一家十二點過後還開啟的咖啡店的同時,最後買了罐裝咖啡,跑到中正紀念堂裡,卻正好看到連花燈都休息了。最後,我們佐以浪漫的冷風說了一晚的話。或者,在接近凌晨時分,相約在台大校園邊「走路」邊討論如何讓自己不再眼瞎的議題。

 

  當我告訴加西,我要寫寫關於他這個朋友的種種,並問他是否要在完成前讓他先行「過目」時,他很灑脫的說「不用」,但不久後又決定還是先看看好了,省得我把他一直很想來個一夜情卻沒有勇氣這麼做,再加上明明覺得身為一個夠賤的男人很厲害,卻怨恨自己永遠做不到的小小大男人心態,諸如此類的秘密給爆出來,讓他成為一個有可能從此不再神秘的男人。對了,還有他的八卦功力,絕對跟我這個不八卦且只說實話的女人不相上下。是啊,加西,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你其實是半個被訓練好的男人,很適合一位不比我眼瞎的女人來擁有。當然,最後的結論是,老娘我決定你不用看過,大不了事後請你一根煙就好。

 

  記得有一次我們相約吃晚餐,用餐期間談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結論,「如果週末還發現這個人掛在網上,表示他的行情不好」。你知道嗎,加西,為了這句話,我有太多個週末都得跟那群「哥哥們」拼酒唱歌到天亮。當然,這是題外的碎碎念,為了怕他們看到後跑來用他們那一點都不暴力的方式照顧我,我必須告訴你,我很開心擁有這群以虧我為樂的哥哥們,真的,我甚至可以用什麼都可以退的屈臣氏的名聲來發誓。

 

  在我正逢眼瞎並努力張開眼睛的時代,常會突然消失好幾天。有一天,正當我睡得迷迷糊糊時,突然接到加西的電話,他很開心的說知道我還活著,接著便掛上電話了。這一切像是作夢,所以當我清醒時,那種「有你真好」的心情才逐漸湧現心頭。從此以後,每當我打開MSN且發現他也在線上時,就會告訴他,「我還活著」。親愛的加西,謝謝你的關心,我現在活的還算不賴,不論是身或心或靈。

 

  前幾天,我突然疑惑的問他,我明明很會搞笑,為何寫出來的東西卻比那個連相依為命的小強也一起被掛掉的唐伯虎還要悲情時,他卻反問我,明明他這個人一點都不嚴肅,但為何大家都說他寫出來的作品很嚴肅?其實,加西這個人一點都不嚴肅,只是明明比我虛小幾個月,卻偶而會像我爸一樣語重心長的對我說一些一點都不大的道理,而我也必須再一次強調,這跟我永遠長不大有關,絕對不是他嚴肅或老氣橫秋。

 

  還有,加西,經過這段時間以來,我必須偷偷向你坦白招認,我從來沒有眼瞎過,只是天生沒有長眼睛這種東西而已,所以請你不要再說那種我已經有張開眼睛這類的謊話來安慰我了。另外,我也必須承認,昨天晚上我明明就是聊MSN聊得太高興,卻告訴你,我覺得你這傢伙可以用「混蛋」這兩個字蓋棺論定,不需要再寫太多東西這件事,其實是騙你的。

 

  最後,為了報答他在「加西偶記」裡提到我,並請對我有興趣的好男人放馬過來,卻到現在還遲遲沒看過一匹馬向我奔跑而來這件顯然有廣告反作用嫌疑的事,我也要昭告天下的姊姊妹妹們,這傢伙真的很好,不趕快跟我要他的聯絡方式會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損失。

 

  事實上,我想大家都看的出來,寫這篇關於加西的種種的紀錄,並不是要告訴大家這傢伙對我的意義,或他是一個多麼值得交往的朋友,我只是企圖想要表達自己也有搞笑細胞這回事。啊,對了,加西。我的賠罪煙已經事先買好了,有空記得來找我拿啊,你抽的煙不是七星,而是跟我家巷口那位老士官長一樣,是舊包裝的軟盒黃長壽嘛,我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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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可可

    其實,就是這樣。

    楊可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5) 人氣()